【信标无法理解,说到底是玩家将要占据你的身体,但你却并不怨恨他,甚至还在帮他做他的事,说白了就是损己利人的活,行事上完全没有合理的逻辑性。】
“因为如果按你所说的,你口中的那位玩家是本来会死掉的人吧?正是因为借用了我的身体,才可以继续活着,那么我就应该让他好好的…继续活着。”身穿便装的女仆织着手中的衣物,仿若在自言自语着。
“一开始我也很害怕,任谁都会或多或少地担心,虽然我的生命并不重要,但是还有很多人需要帮助,如果因为我不在的原因而让更多的人陷入了麻烦之中的话,我会非常不安的。”
【你在意的竟然是这个吗?】
“比起这个,信标你的语气比上次和我说话是温柔了许多呢。”
【因为上次的我情绪并不好,玩家拒绝了抹杀你的建议,导致我没有办法完全绑定玩家的灵魂,而导致许多系统功能无法运作。】
“信标你真是旁若无人的说着非常残忍的话呢。”
【至少根据数据显示,我们信标是没有“心”的。】
即使是诺艾尔,一时间也想不到该怎么去接信标的话。
“那么,那位玩家有什么想要做的事吗?虽然你有告诉我他之前在做这身衣服,但是在这之后呢?”
【我但凡知道那个蠢货在想什么,我都不至于这么焦虑。】
信标的话语中怀揣着怒气。
【不过根据我与他的一些绑定上的操作以及我的权限,可以浏览的文件来看,他当初签定的契约似乎是向往着“世界”。】
“向往的世界,这是什么意思?”女仆好奇的问道。
【不知道,反正文件里是这么写的,我就这么念了。】
“那么你呢?信标你有什么想要的吗?”
【如果你可以说服玩家同意抹杀掉你的话,我会非常感谢的。】
“这个…我恐怕不能立刻答应呢…”
【是啊,正常人都会这么想,可能那家伙竟然提出舍弃他的灵魂,让你好好的活完这一生这种离谱的要求,我为什么会摊上这种脑子有病的玩家?】
“是…这样吗?”女仆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。
【你怎么了?】注意到了女仆异状的信标问。
“只是觉得我作为骑士还不够格,明明并不是骑士的玩家都能为了我付出生命,而一直渴望成为骑士的我竟然在这种地方犹豫了,害怕为了别人而付出生命的我…又有什么资格成为骑士呢?”
【拜托,为了一个陌生人付出生命,这种要求你没有当场拒绝已经很离谱了,好不好?】
【等等,好像有人来了。】信标打断了诺艾尔的自责,而很快地,敲门声便响了起来。
“诺艾尔,你在家吗?”
这个声音…诺艾尔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“是琴团长。”
甚至来不及去想琴团长为什么会到自己家来,诺艾尔就以十内快的速度将床铺打扫好,将衣服穿整齐,甚至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仪容仪表之后,合起来的时间甚至不到两分钟,然后才去开门。
【真是有够离谱的…】隐约间听到信标在脑海里这么惊叹道。
“琴团长。”诺艾尔向门外双手各提了一个包裹的金发单马尾女性行了一个礼“快请进。”
“这是布兰琪小姐为你打包的布料,我正好要到你这里来,就顺带帮你拿过来了。”
“咦,这怎么行?原本我打算等会自己再去取的。”女仆连忙将偌大的包裹接过“琴团长你先坐,我去为你沏茶。”
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看着诺艾尔熟练的掏出茶具开始沏茶,连忙叫住“不了,我不喝茶,我有自己带着咖啡,如果可以的话,请帮我将这些咖啡冲好吧。”
“好的,请你稍等。”
琴静静的看着认真泡咖啡中的女仆的侧脸,又回想起了几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事。
在那个晚上,还年少的她轻拥着银发的女孩在风起地的神像下小憩。
正当她闭着眼聆听了树间风的声音时,她听到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琴声与诗歌,而诗歌的内容正是温妮莎传奇。
那是她从小就最喜欢的故事,她听过无数遍这个故事,但这次却是最让她心动的一次。
【那时的蒙德在贵族的枷锁下吁叹】
【庆典是权贵虚伪的游戏】
【与平民而言不过妄谈】
【蒙德城是于风中飘摇的牢槛】
【贵族肆意驱使奴隶】
【却不知自己亦身陷囚栏】
……
而在那活在新高塔之下的人们里,红发的角斗士挥剑反抗。
这篇诗歌是那曾经的一切写照。
这样优美的诗歌,连树间的风也为之鼓舞,她睁开眼睛,想要去看看这声音的来源。
“不要起身,不要睁眼。”从未听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那声音是如此的温柔,让她自然而然的没有对这声音没有半点怀疑。
她感到有两个人缓步来到了她的身边。
然后她听到了银发女孩的独白。
是的,哪怕自己知道女孩是在与另一个人交谈,但是自己始终却听不到与女孩对话那个人的声音,感受不到那个人的气息。
直到那脚步声再次远去,她才睁开了眼,怀中的银发女孩不知何时已经再度入眠。
当女孩再次醒来时,她已经不记得发生过的一切,她不知道她为何要去风起地,不清楚她与谁说了话。
那是在数年前,一个闷热的夜晚发生的事,不知为何现在琴又将它再次想起。
“琴团长。”听到有谁在呼唤自己,琴这才回过神来,正迎向女仆那担心又关切的眼神。
“琴团长,你不要紧吧?”
“不要紧,也许是这两天有点忙碌吧。”
“那么要不要好好休息一下呢?”
“诺艾尔,你终于知道该好好休息了?”
“嗯?”诺艾尔似乎不能理解琴说的话。
“听说你昨天一下午没有出门,正常来说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,所以我担心你生病了,看来你终于知道给自己放两天假了呢。”琴有些欣慰地笑了起来,但她又意识到女仆的神情并不对劲。
好像才意识到什么,但又犹豫了,而且在迟疑着该不该说出口。
“是,是啊…”
“难道遇到了什么麻烦吗?”
明明就已经将我有事写在脸上了,还在硬撑些什么啊?
而且几乎可以肯定绝对发生了什么事,不然诺艾尔她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。
“无论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商量?有什么麻烦的话和我一起解决就好了。”
……
我不知道该怎么向琴团长解释在我身上发生的事,倒不如说其实我一直都害怕着解释这件事。
所以在凌晨,当我的意识清醒时听到信标说玩家一下午都没有出门时,我才舒了一口气。
因为玩家有可能做出任何事情,而自己甚至无法反抗。
所以自己在下意识的逃避向别人解释这个问题。
向别人解释之后,如果他们一如既往的支持自己,那么对于占据了自己身体的玩家呢?
哪怕是自己也会讨厌强行占有别人所有物的人。
但是诺艾尔并不希望任何人受伤,包括那位玩家。
“诺艾尔。”
有谁轻轻握住了自己的手。
是琴团长。
琴团长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温柔。
“可以告诉我吗?”
信标,我可以将你们的事告诉琴团长吗?
【依据契约中所提到的,不可以告诉任何人。】
是这样吗?
【但是这个契约是仅仅用来针对玩家的,而作为本该死去的基点…你无需承担任何契约。】
也就是说…
【没错,哪怕你把这件事印成传单,撒得满大街都是,我也不会去管。】
“不打算告诉我吗?没关系的。”琴团长牵着诺艾尔的双手“我尊重你的选择,但是无论什么时候,当你打算告诉我的时候,我一定会听的。放心吧,骑士团,不,至少我自己,永远都会做你的后盾的。”
每个人都会有秘密,琴也尊重每个人的秘密。
“那么我就先离开了。”将杯子里的咖啡喝完,琴拍了拍诺艾尔的肩膀,准备向外走去时,诺艾尔伸出了手,抓住了琴的手腕。
琴回过头,却看不见诺艾尔的表情。
“琴团长,我有事要告诉你。”
诺艾尔开始讲述,发生在她身上的,信标与另一个灵魂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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